好在擦个两天药,孩子身上的痱子下去一些了。
然让惊雪没想到的是,沈青棠自己也病倒了。
这些天她都没有睡好,再加上劳累过度,她一下子就昏了。
这一觉睡到了隔天,浑身都不得劲。
惊雪心疼坏了,忙出门买些好吃的回来炖汤。
而陈策安那边,他已经开始走向死亡了。
大夫再一次确诊过了,脉搏开始有气无力,是死亡之兆。
他甚至断言可以准备灵堂了。
桑疾一脸的郁色,人都提不起劲了。
也不知道桑槐到底有没有找到解药?
这可怎么办呢?
若明天桑槐再不回来,主子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桑疾希望这一天能慢些慢些再慢些,这样主子就还有一口气。
可时间谁又能控制的住呢?
很快夜深。
这一次,陈策安真的回光返照了,他的脸色红润了些。
他看向守在身边的桑疾,没吵醒他,他自己下了床。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步伐平稳,他寻出了纸笔。
思来想去,他还是有些担心阿棠。
他怎么也得给她留一封信,不是吗?
可一直到最后,他什么都写不出。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写什么了,写了或许会给阿棠徒增烦恼。
罢了,不写了。
可他的东西,合该都留给她和两个孩子。
陈策安将腰间的玉佩扯下,桑疾恰好醒了,他又让他去将所有的地契拿来。
这些,足够她和孩子活一辈子了。
“到时候我死了之后,将这支绒花簪子与我合葬。”
“如此便好。”
“把我葬在高处,望向南边的地方。”
这样,他就能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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