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江易淮也来了。
以沈婉秋男朋友的身份,顺带来的。
不像邵温白,在学术界有地位、有人脉,也不像沈时宴,为实验室的落成做出了巨大贡献。
他甚至没有收到苏雨眠发给他的请帖。
明明当初在签知情同意书的时候,他就说如果可以,实验室落成,给他发张请帖。
但她……似乎真的很不愿意再见到自己。
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苏雨眠不想见他,可他却控制不住想来。
也许是想看看她成功的样子,也许是想见一见她骄傲的模样。
总之,他看到了——
苏雨眠被簇拥在人群中,笑容灿烂,生机勃勃。
上台介绍实验室时的自信从容,与宾客寒暄时的侃侃而谈,她像太阳一般,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江易淮仿佛见到了大学时期的她,也是这么自信大方、从容耀眼。
只一眼,便钟情。
可两人在一起后,尤其是公司上市,她被拘在家里那几年,她的笑容像掺了毒药的糖霜,从甜美变成苦涩,生机也渐渐被夺走。
直到离开他以后,她才重新找到目标,慢慢恢复了从前的明媚闪耀。
想到自己终究还是错过了这个女人,江易淮眼底的迷恋又被浓浓的后悔所取代。
一旁沈婉秋默默将男人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神色不变,主动挽起他的手。
江易淮不解地侧头。
沈婉秋笑笑:“我们今天既然来祝贺,还带了礼物,当然是亲手交给主人家才有诚意。”
说完,带着江易淮上前,“雨眠,恭喜!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份礼物是我和阿淮一起挑的,希望你们实验室硕果不断,收获满满。”
“谢谢。”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雨眠平静地接过,全程目光只在沈婉秋身上,没有多给江易淮一个眼神。
江易淮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由握紧了拳。
陈一和卓耘也趁机上前道喜。
陈一紧了紧手里的东西,不像沈婉秋那么能说会道,只是干巴巴地将礼物拿出来:“恭喜,这是香包,不值钱,我妈缝的,随便挂在什么地方,可以提神醒脑,驱虫避蚊。”
香包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