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时间久点罢了。
“宜敏?!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你这就没意思了!上门是客,咱们之间有矛盾,是工作上的分歧,你怎么连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
“宜敏——你再这样,以后你的书我都不管了——”
柳念越敲越暴躁,最后甚至演变成砸门。
然而她手都砸红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一大早敲敲敲,你阎王索命呢你?!”
隔壁,刘春秀穿着睡衣冲出来,头发还乱着,一看就是刚醒,浑身带着起床气。
她站在自家小院儿,双手叉腰,隔着两家中间的铁栏杆,恶狠狠瞪向柳念——
“看我干什么?!说的就是你!一大早来报丧啊,还让不让人睡了?看你穿得人模狗样,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柳念已经很久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刘春秀继续开喷:“真是什么样的屎招什么样的苍蝇,一个两个都这么惹人厌。”
“这个大姐,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别粗一句,细一句,我怕你闪了舌头,要倒大霉!”
柳念反应过来,立马回怼,当她好欺负呢?
居然说她是报丧?
“你才报丧,你全家都报丧!”
刘春秀是个比较迷信的人,最忌讳人家咒她,“你这个老娘们儿!臭表砸,喊谁大姐?那些洗浴店里的小姐才是你大姐吧?”
说着,刻薄的目光把柳念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呵,看你这打扮就不像什么良家妇女,表面光鲜得很,还不知道昨晚躺下伺候了几个爷们儿!”
柳念惊呆了。
她完全没料到对方骂得这么脏,全是人格侮辱和人身攻击。
“你、你——”她气得浑身颤抖。
可要让她以同样的方式骂回去,她还真骂不出这么脏的。
“我我我,我什么我?你舌头短一截,话都说不清楚啊?那过夜费肯定得打个折,五十?还是七十?总不能一百块吧?你值这个价吗?”
柳念气得双颊涨红,“我不跟你这种泼妇讲道理,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肮脏至极!”
“哟,还跟我拽上成语了?我也会——水性杨花、恬不知耻、娼妇妓女、贱人鸡婆!”
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