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
旋即笑起来:“为什么这么问?”
苏雨眠认真道:“我觉得是你。所以,是吗?”
半晌,邵温白点头:“嗯。”
苏雨眠扬唇:“我就知道……难怪当时说要让子弹多飞一会儿,你早就想好要这么做了?”
“想过,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所以才没说。
不能保证的事,若说出来给了人希望,最后却没成,平白让人失望。
邵温白:“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苏雨眠眨眼:“什么问题?”
“为什么觉得是我,而非沈时宴?还是说,你也问过他?”
“没有。我没问过他。”
“那怎么肯定是我呢?”
苏雨眠顿了一下,此时,两人已经爬完楼梯,停在各自家门前。
“因为——”她看着邵温白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觉得你能看到陈家的不易,也能感知村里的愚昧和落后,你不忍心。”
沈时宴也看到了,并且告诉了陈一该怎么做。
但他只是告诉,并没有想插手陈家的因果,因为在他眼里,这是别人的命运,不该他来干预。
所以,在告诉陈一怎么做后,他便仁至义尽了。
邵温白不一样。
他看到了,也知道该怎么做,同时还清楚单凭陈一自己的能力,拿不到最优解。
所以苏雨眠出手帮陈一解决了“钱”这个难题,但下坝村的现状却不是她能改变的。
“新闻里还说,政府将投资新建公路,改变村里交通现状,并大力发展农副产业……这也是你提的建议?”
邵温白点头:“算是吧。还行吗?”
苏雨眠笑起来:“必须行,简直太行了!”
男人有些腼腆地摸摸鼻子。
“教授,你吃晚饭了吗?”
邵温白点头:“吃过了。”
“那介意再吃点宵夜吗?”
他眼前一亮:“这算……邀请?”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呗。”苏雨眠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转身开门,往里走。
邵温白乖觉地跟上去,熟练地换好拖鞋:“盛情难却,那我就不客气了。”
又是一起动手做,然后一起吃,最后一起收拾。
临走前,邵温白问:“明天去实验室吗?”
苏雨眠点头:“要去。”
“那一起出门?”
“好。”
第二天,苏雨眠早起打豆浆,还炸了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