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贴身服侍小姐的……”
她们俩有心要为虞亦禾解释,但在虞亦禾阻止的手势中住了嘴。
虞亦禾的面上也是冷凝一片了,她果然不应该对她的生身的母亲有任何的期待。
既然她的母亲愿意以最肮脏的想法来揣测她。那么她又何必对其保持最基本的敬重和礼貌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虞亦禾对虞夫人彻底没了耐心,冷声道:“我说了,我没有做旁人的外室,若是你执意这么认为,那你就回京城和所有人说吧,最好搅黄你那小女儿的婚事才好!”
这句话可实实在在被堵住了虞夫人,她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她的小女儿婚事吗?
可是没有父母长辈愿意被自己的儿女顶嘴忤逆,虞夫人也是如此,她觉得这个二女儿太大逆不道,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说话。
不禁又骂起她,一会儿是忤逆不孝,一会又是她不守妇道,自甘堕落。
虞亦禾都冷面听着,听着她的母亲用言语一片片地把母女那为数不多的情分割舍。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又有一辆马车向别苑驶来,来人正是卫景珩。
他前夜在郡王府与卫景川把酒言欢,顺便也歇在了郡王府邸,因为忘记带了换洗的衣裳,便穿了卫景川的常服,只一袭灰褐色的便衣罢了。
这一下,可不就成了虞夫人口中的把柄,当即又指着卫景珩斥骂道:“你看看,你还说不是给人当外室,人都来了!”
卫景珩登基才一年多,宫里没举办过几次宴会,虞明耀之前又只是太仆寺少卿,虞夫人作为他的夫人,规格高些的宴会也是不会邀请她的,因此她并未见过新帝是何模样。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卫景珩,虽然被他的脸惊艳了一瞬,但再看到他的衣裳,脸上又浮现了显而易见的嫌弃。
“你就喜欢他的脸?就因为他长得俊俏,你就和他好了?你可是太仆寺卿的女儿,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要给这种穷小子当外室?”
卫景珩可算明白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原来就是因为自己穿的衣服就把自己当穷小子了。
文川郡王本就在西境戍边,军中之人务实,衣裳的料子自然以耐穿结实为主,这等布料在虞夫人的眼里自然是平民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