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不可能……

祝肴不会的。

沈时搴从床上起身,利落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去哪里?”祝肴睁着眸,红扑扑的脸神色迷离,温软又乖巧。

“我出去跑个步。”沈时搴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这么晚,跑步?”祝肴迷糊了。

“嗯,跑步能让我清醒,要不然,变得和你一样,迷迷糊糊。”沈时搴低声散漫地笑,转身想走。

跑个步,出出汗,就不会被这些没根据的事乱猜。

可转身的瞬间,沈时搴的余光,陡然被垃圾桶里的东西吸引。

一支未燃过半的雪茄。

在小叔手中见过无数次的雪茄。

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干净的垃圾桶里空荡荡,只有那支雪茄,刺目无比。

沈时搴头脑猛地被什么击中,精神摇摇欲坠。

心脏剧烈地疼痛,像火把,汹涌燃烧了起来,浑身痛得像骨头都在烧。

他压着微颤的嗓音,淡淡问:“祝肴同学,我最后问你一遍,今天谁进过你房间。”

“一暖,我室友。”祝肴答得昏昏沉沉。

沈时搴大步起身垃圾桶,弯腰将那支雪茄拿了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祝肴疑惑地看着那支雪茄。

可头脑太沉,转不过来。

“祝肴,如果陪我度过十五天让你很厌烦,你大可以直说。”沈时搴声音哑得可怕,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出冷而锐的白,似是漫不经心:

“事后烟都抽了,没有必要遮掩了吧。”

他冷冷一笑,苦涩和痛苦交织,面上却风轻云淡,轻嘲:

“就十几分钟的能力,也值得让你这么迷恋。难不成,是能比我大多少?”

“你也是真饿了,一点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