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眼中的希望尽数熄灭,“小桃姐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对于妈妈来说是负担,不只是妈妈,我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负担。”
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新的工作环境不习惯,他比之前瘦了很多。
到底是认识了三年,还是初体验,秦小桃安慰道,“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想开点。”
何松低着头摇了摇,“我不会有福了。”
突然,他抓着秦小桃的手哀求,“小桃姐,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不管是做情人做保姆做佣人,只要能跟小桃姐在一起我都……”
“咳咳咳!”
正说着,背后响起不悦的咳嗽声,转头一看,竟然是秦妈妈。
秦小桃一愣,“妈,你咋来啦?”
跟在后面的娄锦年微笑解释,“刚好伯母过来看我们,听到你有朋友病了,就过来看看。”
秦妈妈狠狠剜了坐在病床前的秦小桃一眼,“秦小桃!”
连名带姓被叫了一回的秦小桃立刻站起立正让座。
秦妈妈当了几十年的教师,看人自有一种来自教师血脉的压制,她坐在床头,不像是来看病,倒像是家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