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名叫怀疑的种子在顾正的心里扎根发芽，渐渐长大。

所以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同样还留在中天星的金丞搭话，他想用秦九的事情唤醒他的情谊。

可他似乎赌错了。

金丞低头，看着杯子里正在上下漂浮的一根孤零零的茶叶棍，他笑了笑，道：“怎么就走偏了呢？你想想我们去一开始星皇读书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加入联邦军，保护星际吗？那么对星际有害的东西，不应该被清理吗？”

“你疯了？！”顾正差点忍不住猛地起身，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不知为何感到越来越陌生。

“没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金丞抬眼与他对视，眼里没有丝毫的茫然。

——也没有丝毫的感情。

“莉莉斯跟我说你疯了，我还不信，你……”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这次我当作没有听到，包庇通缉犯你知道会有什么罪。”金丞缓缓起身，看来今天这杯茶是没有办法喝完了。

他离开时经过顾正身边，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还有，你母亲那也让她注意点。”

闻言，顾正瞳孔骤缩，他猛地回头看向金丞。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让她注意点。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帮她隐瞒了。”

金丞挥了挥手，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