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正色道:“今日可是夫人特地差人让人传我过来的,让我来亲眼见证舒寒行拜师礼。我还说夫人向来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今日怎得突然会这般宽容,原来夫人就是想让我看到寒儿拜这样的一位老师。”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寒哥儿养在我的房里头,你有什么立场说话?”
“妾人微言轻,确是不应该插手夫人教养子女。可这毕竟涉及到寒哥儿的前程,我此时再不说话,就是愧作寒哥儿的生母。夫人,我不求你把寒哥儿养的有多有出息,但你至少,”
苏氏哽咽了一瞬,“至少莫要害他!”
苏氏真的气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魏氏顶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心里的波动极大。
可她知道,她真的再也不能忍气吞声了。
此前只听桉儿说那高卓不行,真真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恶劣的教书先生。
魏金花这个恶妇是真的想彻底毁了寒儿啊。
幸亏今日不能礼成,若今日这师拜礼成了,可真的就遭了。
魏氏伸手指向她:“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惩治了?”
正座之上,夏光淳厉声喝道:“够了!”
魏氏讪讪一愣,噤了声。
夏光淳沉默了许久,道:“老四今日失态,我会亲自管教,夫人就莫要管了。不论如何,今日拜师礼搞成这样,夫人你难辞其咎。你回去好好反省清楚!
还有,莫要觉得手握主母权利,就可以随意滥用。你要记得,家法不光是针对子女,同样也针对长辈!”
魏氏被说得脸色越发的难看。
夏光淳站起身:“好了,将这些东西都敛了,散了吧。”
说着,他阴沉着脸步出了正殿。
苏氏和夏桉也起身,朝着魏氏虚拂了一下,也步出了正殿。
魏氏气得头顶猛地一阵眩晕,看着满屋子准备的东西,她后知后觉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她浑身上下全都是汗。
整个人再也站立不住。
砸了,全都搞砸了。
都怪那个高卓,都怪那个高卓!
早不去青楼,晚不去青楼,非要在这个时候去青楼嘚瑟,真真是该死!
还有,夏桉此前跟她阴阳怪气的说话也就罢了,今日夏舒寒和苏婉心竟也胆大包天,胆敢当众与她顶嘴,他们一房是要反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