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我不过是输了银子,你别以为可以随便欺负我!”

看着他被打击地有些消沉的脸色,夏桉知道不好再逗他了。

她声音柔和了些:“寒儿,三姐姐既然答应了帮你还赌债,自然会做到。我们可是有赌约在的。这两天,你就安安静静在自己房里待着,给吃什么就吃什么,给喝什么就喝什么,剩下的,一日后见分晓。”

夏舒寒可从没见过夏桉这么有担当的一面。或者说,不管是小娘、还是夏桉,他从前都觉得指望不上。

他们一房势微,他总觉得自己要出头,只能靠着主母那头。魏氏从前也确实待他极为娇宠。

什么都由着他,就连他喜欢听曲、喜欢赌,她也大度地包容他。

可是,通过这件事,他看出来了。

魏氏虽表面对他疼爱有加,可出了事后,任他在门外乞求叫嚷,她就是不肯见自己。

昨日赌坊在门口叫嚣成那样,魏氏作为此时府里做主的人,连面都没露。

但凡她真的将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应该当场便会拿出银子救他才是。

一百两,甚至都不足她手上一副镯子的钱。

她的镯子又岂止十个八个?

可她却对自己不闻不问。

可见,平日里的亲厚和善,怕都是表面上的。

小娘却在听闻他出事的时候,一下就被刺激得晕倒了。

孰亲孰远,显而易见。

最让他意外的是,混乱之际,却是闷葫芦一样的三姐姐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三姐姐平时虽看着闷闷的,却也不是那种吹牛说大话的人,更何况是在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上。

所以,他没来由地,有点相信她。

夏舒寒从小杌子上站起身,讷讷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待着。”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喜鹊买了包子,别忘了让她给我送去。”

夏桉笑道:“知道了。”

次日一早,魏氏一边喝着阿胶燕窝羹,一边问过来通风报信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