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道:“蚊子再小,恐怕也有人不嫌少,可见这个人心有多恨。”

夏桉坐在床榻边,握着喜鹊的手,听了蝴蝶的话,嘴角牵起凉凉的弧度,微红的眸中泄出了股果决的狠厉。

是啊,动手的人心得有多狠。

某些人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手上沾染的伤药,昨夜动手时,留在了砸喜鹊的那颗大石头上。

那味道夏桉识得,前一日撩开蝴蝶的裙子看伤处时,闻到过。

那药来自北境,味道极为冲鼻,算是副良药。

应是夏媛罚了她之后,又送她的。

用石头砸向喜鹊的人,就是蝴蝶。

从前竟是她小看她了。

以为她只会做些蝇营狗苟的龌龊之事,不曾想,她竟敢动手杀人。

她那一石头下去,明显想要喜鹊的命的。

想起喜鹊上辈子陪着自己受过的伤痛,夏桉心痛得如同一根尖刀刺进灵魂。

她强忍下想一棍子打死蝴蝶的冲动。

送去官府?也未免便宜她了。

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她。

夏桉眼里光芒烬褪,漫出冷冷的狠绝:蝴蝶,这次,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她低头靠近了喜鹊耳边,轻声低语:“好好休息,我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