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朝廷派下来的巡抚,他们三家人自然是不怕,但他身为当地长官,必然是首当其冲,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陈大人,不是本官矫情,实在是现在这事情似乎和你们之前说的不太一样啊!”
“陛下没杀了吕青,反倒是封他为并州巡抚,如此一来他没死不说,还有了监察并州官员的权力,你确定这事儿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儿?”
见钱谦没有参透自己先前话中的意思,一抹厌恶之色在陈廷敬眼中一闪而逝,并未被人察觉。
陈廷敬看了看钱谦,缓缓道:“钱大人,吕青是必然要死的,他不死我士族颜面何在?”
“细细数数,自他开始发迹以来,就是踩着我世家的身体在上位。”
“陛下不愿同士大夫共天下,祭出了吕青这么一把刀,妄图让我等低头,杀他便是为了告诉陛下,这天下吕青他翻不了。”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等会出卖你。”
“因为你我本就是一体。”
给钱谦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陈廷敬便接着说道:“至于你担心他吕青去了并州会搞事情,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为何?”钱谦不解的看着陈廷敬,“我听闻吕青这人做事素来没有常理可度,他去了并州那不摆明了要对付你们?”
闻言,陈廷敬轻笑一声。
“老夫还担心他不搞事情呢。”
“到了并州,老夫能让他有一万种死法,只需要找个你我都不粘锅的,他吕青死也就死了,咱们陛下也能够安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