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周芙有小孩的这段时间, 一直没有太多不良反应,除了日渐圆润之外, 其余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对日常生活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因而当她提出想在这期间照常去公司报道上班的时候,陈忌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一切凭她开心, 任她自由。
不过打从陈忌让李顺把那好几箱,从冰箱里搜刮出来的冰激凌带回公司给大家分了之后,周芙有孩子这件事便也人尽皆知。
先前周芙在公司里一直是年龄最小的,性格又温和, 习惯与人为善, 和同事们的关系都相当不错。
不仅是陈忌偏爱她,大家也都十分照顾她。
老余和方欣知道这个事之后,给她安排的工作量也有所减少, 并且还是经过仔细考量的,既不会让她闲着无事可做, 又不会让她忙到需要留下加班的地步。
尽最大可能让她舒适地在事业上, 发挥自己的有效价值。
在这一点上,陈忌显然也是十分认同的。
在陈忌心中, 他始终认为, 周芙首先是她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其次才会附加一些“妻子”或“母亲”等身份。
她是因为爱他,才会心甘情愿被贴上这些额外的标签。
因而他也绝不能让这些额外的标签, 成为绑架她的束缚。
她永远不需要因为所谓的“妻子”或“母亲”的身份,对任何事情做出退让妥协和牺牲。
她永远可以尽自己所能,做一切自己所想要去做的事。
而他只需要给她足够且坚定的支持就好。
周芙对老余方欣安排给她的工作强度十分适应, 每天都过着和从前差不多的,朝九晚五去上班的生活。
稍微有一点点差别的地方就在于,先前她几乎每天都比较准时到公司,这段时间开始嗜睡,常常没法早起,鉴于自家先生就是顶头上司这种特殊的关系,她偶尔耍起赖走起后门时,也肆无忌惮,常常会在床上多赖上半个钟头一小时之类的,再懒洋洋起床洗漱出门。
前一天刚刚交完一个项目的图稿,隔天任务量就比较轻,想到这,当天早上临近要起床的时间时,周芙便毫无心理压力地抱着被子继续赖床。
陈忌起床的时间向来比她早,除了要经他手处理的工作多之外,他还得每天在周芙起床之前替她把早餐做好。
其实像做早餐这类的家务,陆天山派过来的几个佣人阿嫂也能做得得心应手,甚至因为术业有专攻,人家能做的花样比陈忌多得多。
最开始也交由她们做了两天,不过周芙虽嘴上没说,但陈忌观察了几天之后,很轻易便发现,自家这个祖宗似乎已经吃惯了他的手艺,比起阿嫂们做的,周芙似乎更青睐他做的。
察觉出这个情况之后,他便一话不说将这些事重新揽回自己身上。
毕竟亲自照顾她,是他这辈子最有兴趣的事。
这天陈忌仍旧同往常一样,早早便醒了过来。
准备起床之前,轻手轻脚将怀中背对着自己的小姑娘翻过来,骨节分明的五指从她柔软又略显凌乱的发丝之间穿过,大手扣着她后脑勺,隔着那个并不算太大的小肚子,占有欲十足地将人按到自己唇边。
先是习惯性凑到她颈窝之间,深深地闻了几秒钟,满足之后,再狠狠啃上周芙睡得微微张开的软唇。
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占着小姑娘便宜,一顿折腾之后,没将人折腾醒,自己倒忍无可忍了。
憋得脖颈间青筋凸显,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可偏偏又因为这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不能拉她起来百态千姿地同自己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契合。
最后只能不要脸地趁人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握着她的小手,强行带着替自己进行一些人道主义安抚。
而后起床进浴室,自我进行最后一轮的发泄。
这期间发生的一切,睡得不省人事的周芙全然一无所知。
因而小姑娘每天从美美的睡梦中醒来时,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的手总是酸得莫名其妙,想使劲都使不上来。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她迷迷糊糊抱着被子再睡了会儿,又慢悠悠地翻过身去往陈忌那半的空床凑,抛弃自己的枕头,躺到他的那个上去,嗅到他留下的熟悉的味道之后,才又安安心心继续回笼了半个多小时。
再醒来时,隐约已经可以闻到陈忌替她做好的早餐香味,小姑娘用手揉了揉眼睛,还没等完全清醒过来,陈忌便已经拿着她一会儿去上班要穿的通勤装过来了。
一边手一套,淡声问:“今天想穿什么色系的?”
周芙这会儿脑子还转不过来,摇着头说不知道,随便。
陈忌没再打扰她,随手替她留下件酒红色的毛呢外套,自己则回到衣帽间,挑了条同色系的领带。
再出来时,周芙已经傻愣愣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