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叹了一口气,道:“真不明白他们,一点儿都不干脆。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各奔东西。
他们可倒好,敏敏瞻前顾后,行舟耐心十足。”
云黛道:“男女之事,您不懂。他们即便是日久生情了,也是温水煮青蛙。
需要一个契机,刺激一下他们,才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和彼此的分量。”
薛神医‘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
眼珠儿转了转,将这话听进去了。
云黛慢悠悠地烹茶,“二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薛神医道:“身体稍微有些起色,看到希望,心思开始活泛了。”
云黛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现在可是最大的皇子了,又没嫡子。
若是身体好,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薛神医端起茶杯闻香,“是啊,明明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却不得不拱手让人,应该不好受。
有了一争的条件,当然要拼一拼,坐一坐那天下至尊的位置。”
云黛道:“其实,你只要让他相信,他能活个十五、二十年的就行。
到时候,他的儿子已经能顶事儿了,他就是死了也有继承人。”
薛神医喝了一口茶,道:“我可没你能忽悠。”
云黛笑道:“多谢师傅夸奖。师傅不用忽悠,您是神医,说话分量重。”
薛神医被她拍得很舒服,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茶。
云黛自己也端起茶杯品茶,沈从南最爱这种茶,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婚礼前一晚,沈从南和承平、承安终于回来了。
而且,都没受伤。
大家着实松了一口气,都露出了喜色。
沈从南的夜行衣上都是血,那浓重的血腥味儿,直接让云黛吐了。
苏嬷嬷赶紧解释道:“夫人害喜了,闻不得怪气味儿。”
沈从南赶紧进了净房,直接将衣裳让人烧了。
在灵泉水里泡了个澡,把自己洗吧的香喷喷的,才出来。
走到云黛跟前,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闻一闻,香不香?”
云黛没好气地道:“幸亏你们今天回来了,不然就让承安和承平打光棍儿吧!”
沈从南坐到她身边,将人搂入怀里,道:“他们打光棍儿就打光棍儿呗,我有媳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