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麻风病。
她没想到自己对那装病的药过敏,本来想装风寒,却起了一身红疹子!
这下要完了!
会不会弄死自己,挖个坑儿埋了啊?
春梅还是低估了鸨子的财迷程度。
鸨子道:“现在有人要给你赎身,老娘给你一条活路,你能保证出了事,说是从这里出去后才病的吗?”
春梅没想到还有这转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能做到。
鸨子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若是别人知道你是从暗娼窑子里出去的,唾沫星子也能将你和给你赎身的那家人淹死!”
女子重名节,大多数人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敢提这里了。
春梅挣扎着起来,跪在床上磕头保证。
鸨子道:“那你快打起精神,好好打扮打扮,别被人看出来!”
说完,扭着腰去见大树了。
大树还是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局促地道:“妈妈,我想把小牡丹赎出去……”
看到鸨子的眼睛明显一亮,他顿时心生疑惑。
这种情况,应该诉苦说培养小牡丹多难,没了小牡丹,她得损失多少银子,哭哭咧咧地说自己多舍不得小牡丹。
然后,狮子大张嘴!
怎么眼睛亮了,一副恨不得将小牡丹赎走的样子?
他马上语气一转,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能行行好,减免些银子?”
鸨子眉头一蹙,怒道:“连二百两银子都没有,还来赎人呢?”
大树失望地道:“真不能少吗?那……等我再去借一借!”
垂头丧气地就要走。
鸨子一看这情况,连忙道:“看你老实巴交的,照顾一下你,一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大树失落窘迫地道:“可我只有八十两,这还是跟亲戚朋友都借遍了。”
说着,掏出一个打着补丁的旧荷包。
鸨子一把夺过来,打开一看,有一些面值不等的银票,还有整的碎的银子,甚至还有铜板。
这是真穷啊。
穷还来给青楼女子赎身,真是又穷又色!
冷哼一声,收起荷包,道:“就当我做功德了,小牡丹你带走吧!”
春梅蒙着面纱出来,大树就知道,这是生病了。
等走出那胡同,春梅才比比划划地将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