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挨下这一拳?若是这一拳再往上两寸,你的五脏六腑必定被震得粉碎,到时候就算我外祖父在世,也救不了你!别因为自己活不长了,就不把性命当回事,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还有别人在意!”
长孙焘道:“你果然都知道了。”
虞清欢道:“你瞒不过我,正如我知道了实情这件事也瞒不过你一样,淇王,你真懦弱!试都没试就丧失所有的生存斗志,你怎知你完全没有希望?你又凭什么自以为是的开始安排身后之事?”
“你是不是觉得,今日 你助他卫殊升官发财,来日 你死后,他便会对淇王府眷顾一二?”
“长孙焘,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淇王府的落败必成定局,无论是聪明如谢韫,还是你现在布下的那些棋子,他们都无法拯救淇王府!”
“我自从嫁给你,一直没有过上一天安生的日子,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在你死后,用这纤细的小胳膊扛起这堆烂摊子么?!”
“长孙焘,你真是残忍又自私!是,有很多人依靠着淇王府而活,你得为这些人安排出路,所以你对狗皇帝的咄咄逼人一退再退,目的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把你所谓的‘安排’都准备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有你,正因为你活着,所以才有淇王府,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失了脊梁的王府,还能安然无恙地存在么?有空整这些有的没的,为什么就是不敢去追求生的希望?说白了你就是懦弱,胆小鬼,你怕失望,所以连求生的心都不敢有!”
虞清欢情绪激动地说了这一堆话,长孙焘沉默地听着,最后,他道:“王妃,在解本王的毒之前,你是否需要先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你这张口闭口就是个纯爷们的声音,本王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虞清欢捡起枕头砸在长孙焘身上,咆哮道:“本姑娘说了这一堆肺腑之言,你不应该感动么?还嫌弃本姑娘用男人的声音同你说话,你铁石心肠,你狼心狗肺!”
说完,虞清欢气冲冲地离开了。
她承认她是在借题发挥,她也理解长孙焘在对战卫殊时的选择,但是她无法接受,长孙焘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又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走狗屎运,死了还可以再活一次。
她就是看不惯长孙焘那种反正早晚都会死,豁出性命也无所谓的态度。
虞清欢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在府中转圈圈,撞见谢韫大秋天还在西风中打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上去就是一顿唇抢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