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鸢翻窗而入,站在离浴桶三步之外的地方敛身福礼:“我今夜过来,一来是为了感谢您的仗义相助,二来是替我娘向您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的不敬之过。我自小不详,容易给他人招至灾祸,无法光明正大的与您相见,请您见谅。”
虞清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不过祥不祥的也不是别人说了算,你自己别也要相信自己才行。”
原鸢唇泛苦涩,扯开了话题:“王妃,江小姐的手,真的是您伤的吗?”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江小姐的手不是原鸢害的吗?
“你说呢?”虞清欢笑着反问她。
原鸢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想来不会是你伤的,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要惩治江小姐,何必偷偷摸摸的。”
虞清欢随意叹了口气:“兴许我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呢,不过以后你的手帕要收好,千万别被人捡了去,否则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原鸢道:“淇王妃您一律都用自己的东西,您有所不知,那手帕是女学下发的,人手几份,全部都长得一模一样,唯一可以用来区分的,便是帕子上用彩笔写着的名字,所以遗漏的帕子是不是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名字为何写成了我。”
虞清欢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是我粗心了,竟然没有发现。”
原鸢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向虞清欢行礼:“王妃,再次谢过您,夜深了,我不便待在这里,请您早日歇息。”
虞清欢点了点头,目送她翻出窗户后,把绿猗招了上来:“方才江小姐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绿猗道:“都听见了,这个原小姐还真是奇怪,明明什么事情都拎得清楚,却还一直受人欺负,真让人想不通。”
虞清欢道:“这个世上,真明白假糊涂的人多了,原小姐并不算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