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嘉佑帝缓缓挑开那削铁如泥的鱼肠剑,被他轻易挑开,而他的手,已把虞清欢的手腕捉住,往怀里扯。
嘉佑帝也不全是废物,若论武功的话,长孙家没有一个庸才,虞清欢在他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再者,正如嘉佑帝所说,她若是伤了嘉佑帝分毫,便是把淇王府往屠刀底下送。
权衡之下,虞清欢放弃挣扎,抬眸,挑唇,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我不挣扎,但你别吓着我。”
嘉佑帝的手,挑起她耳鬓垂下的发,最后,满意地松开她的手:“你早就怀疑朕了?”
虞清欢冷哼一声:“皇宫大内之中,能把我不动声色地掳走,事后还不被发现的,除了陛下,还能有谁?利用白漪初和我的矛盾,设局让卫指挥使和王爷大打出手,有这个能力的,除了陛下,还能有谁?只是……太子知道他的父亲把他当成替罪羔羊么?”
“你是个聪明人。”嘉佑帝中肯地道。
虞清欢反手一掷,匕首铿然没入柱子:“虞家那种环境,我若没点小聪明,能活到现在么?”
虞清欢认真地看着他,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不过,坦白讲,我现在有些害怕,陛下别吓着我。”
嘉佑帝眸光一闪,望着虞清欢的眼里,毫不掩饰的炙 热:“虞谦把你藏得太好,反倒是便宜了昭华,若是朕能早知道虞家有你这样一颗明珠,必定会给你无上宠爱。”
不要脸!
真不要脸!
三十几岁的中年老男人,还想对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下手,果然还是政务太少了!
虞清欢压制住心底的厌恶,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倒不是祖父想藏我,不瞒陛下,我还是在回门那日,第一次得见祖父真颜。”
虞清欢撩了撩长发,闲闲地看向眼前如狼似虎的男人:“陛下把珍璃一个疯丫头狠心打入女学,便是为了今日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妾身何德何能,让陛下这般费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