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大理寺卿厉声呵斥,“王妃她说的前几句话分明是‘满目皆是红色,实在太碍眼了,来点白色调和一下,才不会那么刺目’!你这狗东西根本就是在撒谎!就算王妃她恨极了虞大小姐,她会跟你这个狗东西讲?!哪个下棋的人,会告诉棋子为什么要走这一步?!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王妃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若是这次说错了,本官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让你吞下去!”
“是……是小人记错了。”管事的连忙改口,“王妃的确说到处都挂着红绸太碍眼了,有点白色才好看!”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嗯,表现很好,那下一句呢?”
管事的沉吟片刻,道:“王妃说‘给你五百两金子,替本王妃办件事’。”
大理寺卿还是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管事的表现,他又问:“五百两金子可不少,王妃是怎么带去给你的?用盒子装,还是用袋子装?”
管事的道:“用披风包着,小的拿走金子后,便把披风还给了王妃。”
“哼!”大理寺卿忽然冷哼一声,“你可真会编,你什么借口都想好了,那你有没有想到,淇王和淇王妃怎么把五百两金子带进太子府?她们直接用披风包着带进来,还是塞在衣衫里带进来?”
“你这狗东西!”大理寺卿踹了管事一脚,恶狠狠地道,“刚刚王妃什么也没跟本官说,她只说她去了月上阁附近那个恭房,但里面的草纸和塞鼻子用的红枣都没了,不过里面洒的濯尘水很好闻,有股淡淡的兰花味,你说你去过那个恭房,跪好让本官闻闻,你身上有没有濯尘水的味道。”
说着,大理寺卿倾身 下去,在管事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味道,这说明你在狡辩!”
管事的连忙道:“小的只是个下人,今日又逢太子大婚,小的忙得脚不沾地,就算身上沾了濯尘水的味道,也早就和汗水一起挥发了,哪里还留有余味?”
大理寺卿听了,便不再说话,负手立于管事身边,似乎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