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勃然大怒,站起来呵斥道:“没用的东西,时机未到有时机未到的做法,时机到了有时机到了的做法,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能成什么大事?难道你还想在朕去后啃老本不成?!”
长孙翊连连请罪:“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就事论事!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除非坐实淇王妃真的是毅勇侯的女儿,否则仅凭这点,无法撼动相府和淇王府的根基。”
“那就去坐实啊!”嘉佑帝双手叉腰,气得走来走去,“榆木脑袋,蠢材!你跟你那不成行的娘一样蠢!”
长孙翊伏低身子,脸上写着满满的不甘:“是,父皇!”
嘉佑帝冷冷一笑,指着匍匐在地的长孙翊骂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小九九,当年朕问你想立谁为妃,你想都不想就选了虞清欢,若非当时你态度坚决,朕会下旨赐虞家女给淇王?好在虞谦那老贼舍不得嫡女,选来选去才落到虞清欢头上,否则现在你还会跟朕闹!”
长孙翊趴在地上,满头大汗,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清欢妹妹有什么不好?这天下闺秀,有几个人比得上她聪慧?为什么父皇就是看不清!
嘉佑帝见他闷声不响,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随意捡起桌上的茶盏,用力掷在长孙翊面前,气得满脸通红:“朕怎么就生下你这个蠢货!朕给你半月时日,若是得不到朕想要的结果,你就去死吧!滚!”
长孙翊磕了个头,躬身退了下去,在门口的时候碰上了雍容华贵的萧贵妃,他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却被萧贵妃叫住:“太子,这是又惹陛下生气了么?你怎么不长脑子?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长孙翊反唇相讥:“萧娘娘,这叫爱之深责之切,若是父母对孩子太过放任自流,最终也只会养出纨绔,纨绔不需要承挑家业,自然是怎么高兴都随他,连骂一句都懒得动口,萧娘娘以为呢?”
萧贵妃挑起朱唇:“本宫只知道,恨铁不成钢,对怎么培育都长不好的树,会让人又气又怒,既失望又伤心,怎么都控制不住情绪。”
长孙翊轻哼:“萧娘娘言重了,有些树虽然看起来长势良好,不怎么需要打理,也不用耗时耗力去培育,但本宫以为这并不是看重,而是因为那棵树长得太普通,让人不知道从哪下手,干脆得过且过放任自流,若是真的是好材料,怎么不见被选去挑大梁?这儿风大,萧娘娘还是进屋吧!免得被闪了舌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