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明明大胯漏出来还要给自己扯块遮羞布的烂人!我就是要他手足相残!我就是要他背叛天下!我就是要他失去一切!所以我故意搅乱这淌水,可惜浑浊的水都盖不住他丑陋的内心,遮不住他狰狞的面目!若不是他吃相太难看,连自己得亲弟弟也赶尽杀绝,我们也没有机会介入其中。”
长孙翊脸变了,那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被人掰 开揉碎了讲,那个血淋淋而丑陋的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
三司神色也变了,能熬到这个位置,基本上算是官路的顶峰,每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就算最年轻的刑部尚书,也有四十有余,他们不会对十数年前的事一无所知,更不会半点猜测都没有。
可如今话被陆晟说得这么透彻,以后他们假装没听过陛下信么?
这个太子,把他们拉上这条船究竟是什么意思?嫌他们寿命太长所以让他们去死么?
无论陆晟说这一切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他的嘴脸永远挂着嘲讽的弧度,就这么轻蔑地看向长孙翊:“小儿,你以为你的路能走到哪里?狗皇帝若想让你继位,何须给你配个异族公主为正妻,表面上是给你拉了一个异族公主为靠山,实则等你登基那日,太子妃就不得不死,大秦不需要异族母仪天下!可一旦这个和亲公主死了,无论怎么死,你都会被怀疑,北齐怨你害死公主,天下人都会唾弃你狠心!你说,但凡一个有点人性的父亲,他是不是都不会做出这种事?你该不会是皇后和没净身的太监搞出来的野种吧!不然你爹怎么把你当仇人儿子看待!”
一番话,就像钝刀割肉,长孙翊怒不可遏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自己的下怀。
他不知道这番话是不是真的,可正因为最接近真相,这些话才会如此这般伤人。
“住嘴!”长孙翊恼羞成怒,准备把墙上挂着的刑具挨个往陆晟身上试,他要打死这个男人,死了就会闭嘴了,死了就不会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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