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眉头微锁,道:“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就不知是否是同一人。”
想到近日以来的胆战心惊,虞清欢咬牙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不能直接杀了了事?”
“杀他没那么容易。”长孙焘伸手招来苍梧,“送王妃回县衙。”
“我不去。”虞清欢一想到卫殊就被关在县衙里,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她迅速抓住长孙焘的手臂,把头摇成拨浪鼓,“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说完,虞清欢整个人挂在长孙焘的身上,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举动纯粹只是为了避开卫殊,顺道制造博得长孙焘信任的机会。
绝不会是,对长孙焘有什么绮思。
长孙焘神色自若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 开:“跟着也行,别碍事,本王没工夫看着你。”
“嗯!”虞清欢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拖着疲惫而疼痛的身躯,跟着长孙焘去了城南。
见过灾难,方知地狱。
原来,平城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宁静祥和,患病的人,几乎集中在城南的居民区。
太阳火 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仿佛凝滞了一般,但仍然有阵阵恶臭,被太阳蒸腾而起,清晰地钻进鼻腔。
“患病的有多少人?”虞清欢看着随处躺倒的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就那样躺着,台阶上,屋檐下,大树底,挪动分毫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
他们的身躯溃烂流脓,他们的神情呆滞而绝望,就连痛苦的喊叫都做不到,仿佛被死神扼住咽喉,死亡的恐惧笼罩心头,偏偏连临死前的哀嚎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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