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霓裳捂着红肿不堪的脸庞,瞪大了雾蒙蒙的杏眸,紧咬着下嘴唇,愕然地望着如陌生人般的丈夫。
“夫君,霓裳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偏信那叶楚月的一面之词?”
林霓裳楚楚可怜地道。
“贱妇,真当我陈不凡是任你摆布玩弄的蠢货吗?”陈不凡怒不可遏,狠狠地掐着林霓裳的脖颈,“若非是你,陈年和嫣儿怎会死于非命,我对你掏心掏肺,百般的好,你竟然这样待我,林霓裳,你好狠的心。”
天山宗的弟子们手握兵器都懵住了。
战况激烈。
如火如荼。
他们宗主竟和夫人如市井泼妇般掐架,搞得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驻足原地,只觉得所谓的出征都是一场滑稽大戏。
“没有,我没有,不凡,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林霓裳泪如雨下,双手拼命地护着孩子。
“啪!”
陈不凡如个恶魔,一巴掌又打了下去,“毒妇,岂敢再骗我。”
说罢,狠狠地瞪向了天山宗内的随行女医师:“你过来。”
女医师咽了咽口水,讷讷的走过去。
“男性武者,腹腔郁结多年的冰火之气,融入了骨血,是难以祛除的杂症,可会影响生育之事?”
“这……”女医师面露难色。
“说!大声的说出来!”陈不凡歇斯底里的大喊,俨然完全不顾自身的尊严和颜面了。
都他娘的断子绝孙了,丹田又被叶楚月给摧毁,陈不凡哪里还想藏着掖着,只迫切的需要一个真相。
“若有此症,恐是不举。”女医师颤声道。
她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陈不凡仅存的希冀之火。
陈不凡状若癫狂的大笑,脑子里历历在目的画面,竟都是和嫣夫人、陈年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刻。
嫣夫人为了他放弃家族,丢掉武道,全身心的为他铺路。
陈年刚出生时,小小一个裹在襁褓里,并不像普通婴儿那般哭,反而对着他笑,还用小手去触摸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