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月明知故问。
“不为什么。”
男子抚了抚她的发,“对我而言,天陨诡诛是个好东西。”
修行之苦,苦无个边际。
道阻很难,难于上青天。
他岂能让她再受十月怀胎之苦,在尚未安定前就让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于战火纷飞时诞生?
他无法想象,这尘世足够之难,如若日后他不在身边的时候,阿楚怀着身孕去迎万难,该是何等的艰辛。
楚月红着眼睛看他。
天陨诡诛,承受之痛,不仅仅是剖开胸膛那么简单。
“夜墨寒!”
她瞪圆了眼睛,沉声怒喊。
“我错了。”
他看见阿楚眼底的泪水直接低下了头,“都怪我,是我不好,未得夫人允许,便擅自做主。”
他知道,阿楚是心软之人。
他见不得,阿楚眼梢的泪痕。
“不如,我现在挖出来?”
夜墨寒作势就要去挖,手腕被人一把攥住。
“不准挖。”
“好,不挖。”
男子见她舒心缓和了不少,旋即眉开眼笑,“那阿楚认为,我要一直这般无礼下去吗?”
说话之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襟以及袒露出来的胸膛。
“被旁人瞧去,失了清白,阿楚可得负责。”
楚月哭笑不得地看着还有闲情雅致说这话的他。
却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