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们虽然亡故,秩序法则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形成了一个秩序道场。”
楚月缓步前行,跟在朽不枯身后一步开外的距离不多不少。
她细细思量着对方的话,脑子里似如混沌有所顿悟。
朽不枯脚步顿住,问:“若留你一人在此,你怕吗?”
“晚辈不怕。”
“外头一炷香,此地十余年。”朽不枯温和而笑,缓缓地回过身来,无形之中似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注视着那一袭红衣踏入老酒馆的年轻叶帝,轻声说:“因此,这老酒馆内的秩序,乃是时间秩序,老身倾尽多年守护,便能空出十余年的时间。在这十年里,你一人悟道,你一人习剑,你孤独着,煎熬着,一旦确定,便必须十年,你,愿意吗?”
修剑,是孤独的事。
如逆旅的风,行在苦厄海。
“晚辈,愿意!”
楚月拱手低头。
“方才落叶,可看得明白了?”
“看明白了。”
“那便好好习剑吧。”
朽不枯说:“老身知晓,人屠宫禁地,有一座无名碑,也知晓,你此生只认一人为师。老朽不愿落叶剑法的奥义精髓因此失传,并无要你认师的意思, 你能坚守本心来到故地,就已是极好了。”
朽不枯拄着扫帚拐杖, 佝偻着身体,走出了老酒馆。
身后寒气凛冽。
那一抹红衣,在冰冻的秩序仙人之间,清丽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