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万剑山只注重于结果的话,那么,剑星司则注重于过程。
傅苍雪侧目看了眼。
随后,万剑山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身穿藏红袍子的男人。
男人腰部两侧斜跨两把无鞘长剑,赤着双足,生得浓眉大眼,却自带着睡不醒的痞气。
他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大马金刀走向了血海。
路过赵追岳的身侧,动了动脖子,斜眼看去,懒洋洋地说:“一段时间不见,连剑都看不见了?”
墨绿的丝绸缠在赵追岳的双目。
他盘膝而坐,平静深沉,不闻喜怒。
“眼中无剑,赵某心中有剑。”
赵追岳道:“严公子,你出关了,恭喜突破。”
“你该称我为严师兄,你从前可不这么叫我的。”
严淞熙踩着海边的阳光,半垂着眼眸看向猩红血海,身上的阴影覆盖在赵追岳的身上,尤其是腰间的两把刀,覆出的阴影被拉长,歪歪斜斜更显得杀气森森。
“从前是从前。”
赵追岳浅笑了声:“严公子,我已非万剑山的弟子,而是剑星司的人了。”
在他灰暗的那一段日子里,万剑山之中,唯有师兄严淞熙在乎他,时而给他送两壶上等好酒,陪他过上几招。
他再也回不去万剑山了,就如同他再也找不回双目去看这世间万物,终究是要背道而驰的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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