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抱着头在床上滚到了冰凉彻骨的地面。
她滚来滚去。
拓跋璇阻止她。
她死死地掐着拓跋璇的脖颈,流泪不已声声哭诉:“为什么?为什么带我回家为什么又让我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让我永远活在你编制的梦里,为什么不让我被他们当成牲口畜生一样打死?”
“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了!”
“去死啊!”
“……”
拓跋璇近乎窒息,权清皇才缓缓地清醒过来。
触电般松开了手。
瞧见拓跋璇脖颈的深红痕迹。
她心疼地抱着拓跋璇,像是安慰小孩一次次地轻抚拓跋璇的背部,不住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阿璇,对不起……”
……
拓跋璇和权清皇几乎是同时抽回了思绪。
权清皇问:“时隔多年,你的回答是什么,阿璇。”
拓跋璇静默。
权清皇的内心稍稍忐忑。
她似是在试探拓跋璇。
害怕拓跋璇成为她一样的人。
而她走向了门主的结局。
这个故事在周而复始的继续,演绎着血腥诡谲。
拓跋璇又喝了口汤。
老夫人的厨艺很好。
那平安结和乌木长命寿簪,是她当年拼死一战得到的。
她想成为母亲的骄傲,母亲深邃的眼里不再是苦难还会有光亮。
她带着战利品回到故乡,孤独的坟前连草都没有。
在她满怀希望。
母亲已长眠地底。
枯骨黄土。
从此,长命寿簪再也送不出去了。
她竟送给了那老夫人。
她心怀感激。
她还能再喝一碗母亲做的汤。
编织着幻觉麻痹自己,和曾经烂醉的门主权清皇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