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凶小晗。”夏暖暖问。

“我...”

“你为什么凶小晗！”夏暖暖泪花点点，倔强地看着周岩，声音也有些大。

她带着质问的语气。

周岩：“对不起。”

夏暖暖已经坐起身，听到周岩的话，她轻笑了一下：“对不起？”

似乎有些嘲弄。

这个时候的暖暖周岩同样有点儿陌生，仿佛那个小呆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清醒，无比冷静，并且带着些‘敌视’意味的暖暖。

“对不起。”周岩再次重复了一遍。

“小姨夫，你长本事了啊。”夏暖暖的声音清冷，不带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有点嘲笑的味道。

也或许是自嘲。

“别这样。”周岩低声说。

“你答应过我的都不作数，是吗？”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可以随意戏弄的人？”

夏暖暖连问了两个问题，她的目光一直和周岩对视，像是等待着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周岩有些沉默。

夏暖暖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周岩。

“她不是喜欢你吗？她怎么就和你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唐糖知道不知道？小姨知道不知道？还有婉姐，我不傻，她为什么能接受和我们睡一个房间，为什么呢？”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此时的暖暖就像是出了六神装，直接把周岩杀的个片甲不留。

周岩知道此时暖暖的情绪不对劲，毕竟昨晚刚被颜沫刺激过，今天早上又来了一次致命一击，小妮子能好受才怪了。

他只能尽量不去刺激暖暖，轻声说道：“我和小沫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和婉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生气了。”

“周岩你这样对的起小姨吗？”夏暖暖低声问。

她没再喊小姨夫了。

“对不起，也对不起你。”周岩低声说。

“你明知道，可你还是要这样做，为了维护和她的感情，然后什么都可以做出来是吗？”夏暖暖说完，轻笑了一下。

周岩想要过去，夏暖暖立刻说：“别碰我！”

于是两个人‘对峙’着，周岩不过去，夏暖暖也不过来。

仿佛中间隔着一道化不开的石墙一样，甚至把那微弱的感情也给隔开。

周岩很不习惯暖暖这个样子，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套路都不会起作用。

当一个女孩生气的时候，并不会那么轻易地回心转意。

这一次他摆平了小沫，可因此也伤害到了暖暖。

暖暖不轻易原谅他也说的过去。

“你小姨遇见我，可真是倒霉。”周岩自嘲地笑了笑。

“你遇见我，也真是倒霉。”他又补充了一句。

夏暖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她咬牙说：“是啊，真倒霉，我们一家子人都被你祸害了。”

“还包括小晗？我可没欺负小晗。”

“这个玩笑不好笑，而且欺负没欺负过也只有你知道。”夏暖暖低声说。

周岩沉默了。

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可结果他竟然还摆平不了一个幼稚单纯的小女生。

也许小女生从幼稚，到不幼稚，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

他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他要照顾唐糖的情绪，因为唐糖生气想要百般讨好，跟个舔狗一样，而现在，似乎又陷入了一个轮回。

因为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女孩。

对于暖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复杂的，到最后慢慢地不可收场，可周岩并不后悔。

他甚至庆幸和暖暖的因缘际会，再次相遇，欺负她，到喜欢上她。

然后，也因为和其他女孩的关系，深深伤害到了她。

她同样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孩。

他伤了她的自尊，伤了她的信任。

“对不起。”周岩又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对不起改变不了什么。”

夏暖暖：“周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