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刘郴声音哽咽,跪伏在地上。
这一番话看似是在说宋弘深,又何尝不是在影射今日做替罪羊一事。
宋弘深生气,但是也无可奈何。
换做他是刘郴,也会为了保全一家老小,一个人扛下这事,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宋弘深心里一口气没发出去,尤其是太子面上露出的些许得意之色,更是让他怒意直冲云霄。
“刘大人,本王封王靠的是战功。是把命豁出来,才搏出的前程。”
“本王听刘大人的意思,难道是在讽刺太子殿下不成?要说靠祖宗余荫,谁有太子殿下受的余荫厚重。”
宣德帝心里也在思量,这里面的事,太子掺和了多少。
可宋弘深的话,却让宣德帝心中不悦。
再怎么说,太子也是储君,没有他出言讽刺的道理。
哪怕太子真的德行不够,也是他下旨废黜,没有朝臣插嘴的道理。
他深深看了宋弘深一眼,冷着音调说道:“放肆。”
沈之修给了宋弘深一个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惹怒皇上,对宋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