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修听说有人死了,双拳忽然握紧,眼底满是忧色。
但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而且听苏元州所言,其他人应该是无碍。
宣德帝拿起身前桌案上的酒杯,朝着容郡王直接扔了过去。
“朕一向待你容家不薄,你竟联合太子谋反?”
他幼年习武,武功骑射都不差。所以这个酒杯砸的也准,正好砸到了容郡王的脑门上。
血迹顺着眉心流下,诡异地把一张脸一分为二。
容郡王却连抬手擦都不敢,只能跪地请罪,“臣一时糊涂,陛下恕罪。”
嘴上这么说,实则容郡王心里也清楚,谋逆之罪,罪无可恕。
恰好此时宋弘深走了进来,身后是侍卫押着贤妃进殿。
“父皇,儿臣已经去查看过了,各府的夫人小姐都平安无事。”
宣德帝便不再看容郡王,而是转头怒视贤妃和太子两人。
一个是他的枕边人,两人虽不是结发夫妻,但也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
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儿子,他精心教导培养的继承人。
今日就是这两人,差点要了他的命。
还有后面跪着的老二,也是他的亲儿子,却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怪不得人都说天家无情,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