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音走了之后,府里账上银子本就不多。后来还是苏顺慈接管了绸缎铺子,隔几日拿回些银子,才算能将将维持。
眼下这条财路一断,府里立马就捉襟见肘了。
老夫人又问苏顺慈,“铺子里负责进货的管事,就不能再弄来之前那些货么?”
苏顺慈淡笑道:“祖母可能不知道,进货的管事一直都是林家的人。之前母亲顾及咱们一家老小的生活,所以并未把人叫回去。”
“再说了,就算咱们自己去江南进货,锦商白家也不会给咱们面子。”
说白了,苏家这个绸缎铺子还能赚钱,也是母亲高抬贵手了。
林无尘曾教过她,商贾之家做事,都留点余地,不会把事情做绝。
何氏闻言在一边冷哼道:“这个林晚音,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么决绝的事,她都做的出来。断人家财路,就等于断我们全府的生路。”
苏顺慈唇角泛起冷笑,二婶还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二婶,我记得你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尤其是上好的野灵芝,只有你娘家才能弄到上等的货。”
“不如你回娘家商议一下,分咱们家一杯羹。”
何氏瞪大了眼睛,怒视苏顺慈。
“你胡说什么?那怎么行?我哥嫂不会答应的,你这等于在何家手里抢银子。”
苏顺慈轻笑出声,“之前苏家那四个粮行,可不就等于在林家手里抢银子么?母亲可没说什么,林家几位舅老爷和表少爷也没说什么。”
她竟一时有些迷惑,这些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这些事,她都看得明白。祖母和父亲,怎么就像被猪油蒙了心一样。
还有二婶何氏,让她出点银子,跟要她命一样。果然,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