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妤便回了正房更衣,兄弟两人则去了书房。

珍珠帮苏清妤卸了钗环,随口说道:“夫人听说了么?大老爷前几日下了令,身边的几个妾室,都要给香姨娘行礼。”

“奴婢还听说,大老爷在城里给香姨娘的弟弟买了处三进的宅子。”

苏清妤还真不知道这事,这些日子哥哥回京,府里的琐事她过问的不多。

“大老爷倒是抬举香姨娘。”又问:“最近香姨娘有传话过来么?”

自打香冬决定留在府里盯着沈之衡,便时不时给苏清妤传话。比如沈之衡说了什么可疑的话,私下见了谁之类的。里面并没什么疑点,苏清妤看不出沈之衡有要对付三房的意思。

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知人知面不知心。

珍珠回道:“上午香姨娘来了,但是夫人进宫了。没见到夫人的面,她也没说什么。”

苏清妤便道:“等明日上午大老爷不在府里的时候,你去问问可是有事。”

珍珠点头,心里记下了。

换了身松散的衣裳后,苏清妤便坐在窗边做起了针线。但是缝了几针,就缝不下去了,莫名的有些烦躁。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去了小书房。

看见了那幅沈之修临摹的,关于永宁公主和哥哥的画。

便吩咐翡翠,去找个差不多大的盒子,装起来送给哥哥。

装之前她又摊开看了看,永宁公主面色温和慈爱,眼神里带着宠溺的笑。

若永宁公主没出事,哥哥应该可以幸福的长大吧?兴许不会有今日的宁王殿下,但这世上会多一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

画卷刚装好,春桃便疾步走了进来。

“夫人,三爷请您换衣裳,随他一道出城。”

苏清妤把梨花木的盒子扣好,问道:“出什么事了?出城去哪?”

春桃因跑的太急,有些气喘吁吁。她用力喘匀了两口气,解释道:“刚刚大夫人住的庄子上,有人来传话。说大夫人要见三爷和夫人,见不到就不肯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