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算是沈之衡的遗书。

上面交代了他身死之后,大房的事交给香冬全权管着。若是陈氏也死了,希望老夫人能给香冬一个继室夫人的名分。五少爷沈逞,记在香冬名下,算大房嫡子。

几人轮流看了信,之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沈之衡为何会留下这样一封遗书。

之后,老夫人叫了沈之衡的小厮来问话。这才知道他这几个月都靠着猛药扛着,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了。

就算不死在城郊庄子上,也没多少日子了。

之后,老夫人打发了屋里伺候的人出去,只剩下他们母子婆媳在一处商议。

几人都没什么意见,说既是大哥生前的遗愿,他们理当遵从。

香冬虽身份不高,但是死后立继室夫人,和生前不一样,无需身份太高。

之后,几人又商议了明日的事,直到夜里才散去。

回到西院后,沈之修情绪有些不大好,嫡亲的哥哥去了,难免伤怀。

躺在床上后,沈之修忽然说道:“我总觉得不对劲,大哥怎么就忽然病成了这样?怎么就宁愿写遗书,都不愿意找大夫好好看看。”

苏清妤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香冬对沈之衡做了什么?

她看出香冬不会罢休,但是没过问过,只当不知道。

苏清妤心里回忆起沈之衡这些时日的状态,心里越发笃定,八成是香冬做了什么手脚。

但是她不敢对沈之修说,以她对沈之修的了解,若是说了,香冬也就没活路了。

而站在香冬的立场,她不觉得香冬做的有什么不对。

女人,总是能对女人的处境更理解。

*

夜半子时,李云州听说李景川还在书房,拎着食盒就去了。

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父亲怎么还没休息,这是我在宫里带回来的点心,父亲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