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昝幽声说道:“我宋家的女儿,绝不会沦为皇室争权的工具。”
他和夫人一直在帮女儿寻摸良配,只是没寻到特别可心的罢了。自家女儿怎么看都是好的,便看谁都觉得配不上。
看来回去得跟夫人说说了,这事虽然急不得,但是也得抓紧了。
跟宋昝说了会儿话,厅堂内的仪式也开始了。沈之修便又到了近前,想亲眼看着侄女拜堂。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之修正好站在了陈阁老边上。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师当年教我,君子在朝,当坦荡磊落。无愧于君,更无愧于己。”
在沈之修看来,这些手段不是不能用,但是得看是谁用。身为内阁首辅,亲自给皇上床上送人,终究有违多年所学的圣贤之道。
他不想指责,但是两人是师生,他又忍不住表达自己的不认同。
这是沈之修入朝之后,为数不多拧巴的时候。
陈铮心头泛起一抹苦涩,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只淡淡一笑,“为师还教过你,朝局瞬息万变,有时候不必拘泥小节。”
沈之修眼见着苏元州和沈月拜了堂,礼部侍郎高喊了一声,“礼成。”
他脸上也泛起笑意,然后对陈铮说了句,“学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