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病来势汹汹,他虽然积极配合太医的治疗,但还是一日又一日的虚弱了下去。
雍正知道自己这是心病,不管太医给他开了多少疏肝解郁的药,依旧不见效。
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依靠这些外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禟朝和蒙古国犹如悬在雍正头上的利剑,不知何时就要砍下来。
虽然他一直让人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去世的消息,并放了两个替身在养蜂夹道中,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早晚都会暴露,大清的危机迫在眉睫。
而且九阿哥与十阿哥带来的那帮使臣们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的给雍正施压。
雍正的病其实还和这些使臣有关。
在十天前,蒙古国和禟朝的使臣聚集到了一起,请求面见雍正,态度非常强硬。
雍正为了安抚这些使臣,于是大摆宴席宴请这些人。
他本想赏一些金银和女人给这些使臣,安抚他们的情绪。
可这些人忠心耿耿,根本不听雍正说什么,只想让他们的皇帝重获自由。
蒙古国和唐禟朝的使臣中有一些都是当地人,并不是从大清过去的,所以他们对雍正没什么敬畏之心,说话也毫不客气。
“你这个狗皇帝,把我大禟朝的万岁爷放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雍正,我蒙古国的皇帝尊称你一声哥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信不信我带兵直接打过来。”
一群嗓门极大的男人聚在一起,对着雍正吵吵闹闹,这使得雍正烦不胜烦。
头都要炸开了。
在怒不可遏之时,雍正竟干脆下令将所有的使臣统统处死!
自打雍正登上皇位以来,他的性格愈发暴躁易怒。
往昔的沉着冷静以及忍耐克制荡然无存,仿佛变了一个人般,越发容易冲动行事。
雍正这话仿佛点燃了炸药桶,让所有使臣的情绪更加高涨。
“就你那拉弓只能拉四力半的废物样,还想杀我们?来呀,爷的脑袋就在这,有能耐你就拿去。”一个满头小辫子的匈奴大汉对着雍正嘲讽道。
雍正被这话气的直哆嗦,恨不得直接咬死那个大汉。
禟朝的使臣听到这话也来了劲,“雍正,你这个小心眼,真话都听不进去,活该你额娘不要你。”
这两个国家的使臣接连往雍正的心窝里插刀,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今日一定要将这些使臣杀个片甲不留。
雍正让苏培盛带着侍卫把那些使臣给押出去斩了,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大臣们顿时不看戏了,纷纷劝雍正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千万不要再惹事了。
这些大臣们都有些后悔了,他们刚才就应该把矛盾扼杀在摇篮里,不然也不会闹得无法收场。
大臣们放下了看戏的心态,都出来劝阻雍正不要冲动。
可在气头上的雍正哪里能听得进去劝,最终还是把那些使臣给砍了。
一些老臣气的捶胸顿足。“皇上,您如此冲动行事,一定会后悔的。”
“皇上又杀了这么多人,真是造孽呀。”
富察马齐捂住口出狂言的朋友,低声说道:“祸从口出,你小声一些。”
钮钴禄大人不以为然,“皇上还敢杀了我不成?他爱新觉罗家能有今天少不了我钮祜禄氏的支持。
我可不是那些没有根基的使臣,皇上要是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富察马齐觉得朋友说的有道理,但却没有附和,他一直都挺小心谨慎的。
钮钴禄大人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看着那些外国使臣被官兵追的上蹿下跳。
“真是可惜,今日瑞亲王没来参加宴会,不然也能规劝一二。”富察马齐感慨道。
钮钴禄大人看了一眼前面的空座,撇撇嘴,“是呀,幸好没来,这宴会一点意思都没有。
弘皙阿哥今日也告假了,不然也能劝一劝皇上,皇上对弘皙阿哥还是挺看重的。”
弘皙和贾珹都没来,其他人都不敢劝,也不想劝,于是那些使臣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宴会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乎传到了后宫之中,那些嫔妃听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纷纷议论道:
“自皇上登基以来,简直尤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昔日那面冷心热的王爷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躁易怒的皇帝陛下。”
众人暗自揣测,或许是因为他长久以来备受压抑,如今手握大权,终于得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