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而言,年悠然的着装显得颇为淡雅。
只见年悠然身穿刺绣精美的碧色汉服,发间仅以几朵素雅的绒花作为点缀,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脱俗,宛如出水芙蓉般纯净怡人。
贾元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率先开口发难。
她伸手指向年悠然头顶那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样式绒花,似笑非笑地说:“今儿可是雍亲王的大喜之日啊!
年妹妹怎会佩戴这粉瓣白蕊的桃花前来呢?着实有些不合适宜呀!”
面对这般露骨而毫不掩饰的刁难与讥讽,年悠然只是微微一笑,宛如春日微风拂过湖面般轻盈自然。
她轻声回应道:“今日确实是雍亲王府的大喜之日,我岂敢抢风头,着装过于华丽实在张扬。
家母一直教诲,要根据不同场合选择适宜的服饰装扮,切不可将所有华美之物堆砌于一身,如此太过庸俗。”
年悠然不轻不重的刺了贾元春一下,元春脸色并未有丝毫变化,但她手中紧握的手帕却泄露出内心愤恨的情绪。
只见她语气越发刁钻刻薄起来,冷嘲热讽地说:“咱们满洲的姑奶奶们,无论身处何地,都应注重仪态风度,时刻保持优雅大方。
任何时候的穿着打扮都必须合乎身份、体统,万不可像那些没见识的穷酸人家一般寒酸落魄。”
贾元春上下扫视了一眼年悠然,捂着嘴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我忘了年妹妹不是满洲姑奶奶,穿得简朴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像我,祖母从小教育我,要大方得体不能小家子气。”
贾元春自诩是聪慧伶俐、知书达理之人,按常理来说绝不至于如此冲动无礼。
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当着雍亲王家眷的面,对年悠然恶语相向。
然而此刻,当她亲眼目睹年悠然那倾国倾城之貌后,心中却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
她深深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必将成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如今雍王府仅剩最后一个侧福晋之位空缺,而贾元春心里清楚得很,年悠然此次前来必定是冲着这个位置而来。
贾元春对于侧福晋的位置势在必得,她不甘心自己输。
以她自身的条件而言,身为荣国侯的侄女以及工部侍郎的嫡长女,若只是当个格格实在太过憋屈。
毕竟凭借这般显赫家世背景,不当侧福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过话说回来,年悠然的家族势力同样不可小觑。
其父年遐龄贵为湖广巡抚,官居从二品且手握重权。
不仅如此,她还有两位颇为出众的兄长,尤其是二哥年羹尧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堪称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
贾元春觉得自己与年悠然可谓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眼下关键便在于究竟谁能够赢得雍亲王的欢心青睐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悄然打响,贾元春使出浑身解数,力求在这场情感角力中拔得头筹。
可是她有些用力过猛,让四福晋有些不舒服。
四福晋最讨厌不安分的人了,贾元春显然野心勃勃是个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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