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既然要回去北齐继承江山,自然不可能回来,她甚至都没精力应付跟雍朝皇帝打交道的种种麻烦。
作为皇太女,她需要培养培养作为储君的能力,需要培养属于自己的人脉,需要学着处理朝政,甚至需要学习做一个帝王该有的用人之术。
而北齐是分裂出去的疆土,在南齐正统眼中算是逆臣贼子,她必须让北齐比南齐更强大,才能保证江山不在她手里被吞并,否则不仅仅是她死路一条,所有跟着她父皇打江山的那些心腹将领,北齐臣子,一个都活不了。
这种情况下,她哪来的精力应付儿女私情?
武烈帝想通这件事,自然也就明白多年杳无音信的原因了。
“儿臣现在在意的倒不是他说的是真是假,而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晏东凰眉眼微深,“母亲的身份其实可以派人去一趟北齐,一查便知,但这个男子说他是北齐皇夫……”
说到这里,晏东凰突然反应过来,面色不由尴尬起来。
太上皇默了一瞬,眯了眯眼:“北齐皇夫?”
晏东凰敛眸:“嗯。”
“我去会会他。”
太上皇说着,从榻前起身,理了理身上袍服,转身往外走去。
晏东凰没说什么,起身跟了上去。
崇明殿里气氛很是微妙。
权紫和两位使臣已经坐下来喝了两盏茶。
外面侍卫跪下来参拜时,权紫站起身,看着跨进殿门的父女二人,打量审视的目光在太上皇脸上一掠而过,随即神色微敛:“见过雍朝太上皇陛下,久仰大名。”
太上皇看到权紫那一瞬间,眼神微暗,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随后屏退殿内所有宫人。
权紫转头示意身边两位使臣也出去。
太上皇走到主位坐下,神色似有不悦:“你们北齐女帝名讳是什么?”
“北齐皇族复姓即墨,吾皇闺名为曦,寓意是早晨的太阳。”
太上皇神色漠然,不辨喜怒:“你是她的皇夫?”
权紫淡定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