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你怎么了?”我心里有些着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吕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瞪大眼睛,凶戾、焦急又狰狞地叫道:“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笨……你说,你说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罗天,你不认识我了?”
龙刍苔在一边小声道:“你们认识?你看不出来吗?他疯了……”
“你丫的才疯了呢!”
我嘴上最然反驳着龙刍苔,可心里其实也意识到了,老吕这状态,八九成是真的疯了。
可好端端的,他不应该在西城破庙里藏着吗?怎么跑带这里来了?难道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关帝庙被偷了家?大家都出事了?
越想越急,我死死抓住吕卿侯的肩膀,摇晃着喊道:“老吕,你睁开眼睛看看,不认识我吗?”
任凭我怎么喊,吕卿侯就是在那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骂自己,一会敲脑袋,俨然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有个主意!”车马芝道:“我听说,疯了的人,其实就是脑子里某跟经脉搭错了,不如这样,你把他的脑袋抓住狠狠往地上敲,只要是把那大错的经脉给摇开,他就清晰了……”
“问正经的,你们是一问三不知,这扯犊子的主意倒是转眼珠就是一个,你以为阳人的脑袋瓜子和你们的脑袋一样,能用大锤凿几下啊……”
不过……
话是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我记得不是有个范进不举吗?不不,不对,是范进中举。一时欢喜,失心而疯,被老丈人抽了个嘴巴,就醒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老吕,多少年的兄弟了,有些下不去手啊。
“你是不是下不了手?这事我能代劳啊……”龙刍苔挤眉弄眼道。
“你?你一边去吧……”我看了看怀梦女道:“还是你来吧,下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