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家人则分站两侧,一个个表情拘谨。
俨然,全都没料到,易凢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葬礼上。
站在遗像前,代表家属还礼的是个梳油头的男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隐约记得见过此人,好像是白启清的长子,比白芷小一岁。据说白启清年轻的时候,之所以敢挑战白启元,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有儿子,你没儿子,白家交给我,比交给你合适,难不成你还要把白家给丫头片子?直到后来白蔹母子被白启元接回家,这话才罢了。”
“易少爷,您怎么来了,辛苦,辛苦,我是白荆,白启清是家父……”
易凢行完礼,白荆赶紧去接住香火,点头哈腰,口中带笑,正要攀谈。谁知道,易凢只是白香火给了他,却转而朝着左侧的白启元走了过去,面色凝重,微微颔首道:“白老先生,惊愕噩耗,代表家父过来看看,节哀啊。”
白启元赶紧还礼,虽有隔阂,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毕竟,在他看来,以传统来看,能参加白事的,都得以礼相待。
“易少爷辛苦了,能专程来参加我弟弟的吊唁,白某感激不尽。”
“不不!”易凢平静道:“其实说专程前来,不太准确,应该是顺道而已。”
“顺……顺道?”
“对,顺道,听说白启清先生去世,恰好我们之间还有些业务尚未完成,所以,过来和白老先生知会一声。”
白启元虽然一头雾水,毕竟白家和易家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但一生商海的他还是极力镇定地说道:“启清生前从未和我提起有关事务,不知道易少爷说的是哪一桩……”
易凢一挥手,身后走过来了一个身穿咖色西装的男人,这人直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有几张纸,递给了白启元。
白启元接过去,只扫了一眼,脸色便瞬间大变。
我心道,什么东西啊,能让老头这个脸色。
白芷和白蔹见状,纷纷走过去,想一瞧究竟。
可白启元直接将这几张纸合上了,抬头望着易凢道:“易少爷,我们进去私聊可好?”
易凢却淡淡道:“不必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白家大门大户,这点小钱只要白老先生认下,我也就心安了。”
白荆一听事关钱财,还是易家送过来的条子,心道莫非是父亲在外面还有产业或者商业合作?唯恐落下自己,赶紧上前道:“大伯,既然是和我父亲有关,你至少得让我看看吧……”
说着,伸手就拿。
“你……”白启元无奈,眼见着今日宾客众多,也明白了,易凢前来,就是为了恶心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