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香烟衔在嘴里,拿出火柴。橘黄色的小火苗窜起,他指腹间有淡淡暖光。
薄雾升腾,盛长裕抬眸看向她:“你犯错了?”
“没!”
“那你紧张什么?”他淡淡说,“慢慢讲。哪怕恶人先告状,你也抢占了先机。”
宁祯:“……”
外面的天越来越阴,窗外的屋檐下亮起了电灯,室内的小台灯始终散发小小的、橘色的芒,把空间缩得很小,仿佛方寸间只有他们俩。
宁祯把那天在施家发生的事,如实告诉盛长裕。
她也把自己打繁繁、划伤她脖子的事,毫不隐瞒说出来。
“繁繁头脑简单,又没什么阅历。她该打,不是你的错。”盛长裕说。
宁祯:“督军,我刚刚接手了门房,想要定些规矩。老宅住着我和三姨太,二姨太时常挑事,叫我们也为难。我想阻拦她。没有我的通传,她不能随便进。虽说现在妻妾不分大小……”
“谁说的?”盛长裕语气闲淡打断她,“我没说过妻妾不分大小。”
宁祯:“那门房上的事?”
“你当家,自然你做主,不用特意来问我。”盛长裕道。
这话,如果是他生气的时候说,又是另一番意思。
而此刻,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情感上的褒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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