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气焰多强势,现在就有多怯懦。

宁祯没求情。

盛长裕把一把玫瑰花的枝条都打断了,后面盛六面颊血痕累累。

打断了,盛长裕把花枝一扔:“来人。”

曹妈赶紧答是:“督军,您吩咐。”

“带了他下去。先关起来,明日一早叫总管事来见我。”盛长裕道。

曹妈道是,去门口招呼盛长裕的司机与跟车副官,把盛六拖下去。

盛六丝毫不敢反抗。

盛长裕看着一地狼藉,淡淡道:“你叫人收拾,我去姆妈那边。”

宁祯下意识一拉他衣袖:“督军。”

盛长裕停住脚步。

眸色静。

发了一通脾气,已经没太多的怒意。

“好歹是大过年的,别跟姆妈吵架。”宁祯松开了手,“您要不楼上坐坐,我这里有很好吃的茶点。”

“你要说情?”

“不,只是吵起来,对我来说百害无一益。”宁祯说,“您能回来祭祖,是我最大的体面了。”

盛长裕听懂了。

他随宁祯上楼。

楼上有个小小休息间,沙发柔软,盛长裕仰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