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去拉,其实是挡住了盛长裕,故而左颊被孟昕良的拳头重击,一时眼冒金花,牙齿酸痛,脸骨都要裂开。
程柏升气死了,手上快速一动,枪口抵住了孟昕良:“你他妈的,你是疯狗吗?”
孟昕良还要上前打人。
程柏升以为他理性,处事冷静。多年打交道,头一回见他这样失控。
盛长裕完美继承了他母亲的本事,可以把好好一个人逼疯。
能把孟昕良气到这个程度,一般人做不到。
“盛长裕,你等着!”孟昕良左眼几乎看不清,还是恶狠狠瞪着,“往后在苏城,你出门多带人!”
“我怕你?你今天能不能走得出督军府大门,就看阎王爷要不要你!”
“我今天出不去,明天你也别想出去。这地盘,你老子在世时都别想一手遮天,何况是你?”
程柏升:“……”
最后还是他善后,叫人把孟昕良送出门。
又按住盛长裕,不让他扣押孟昕良。
孟昕良临走时,蹲在地上摸索了半晌,把一块碎掉的怀表捡起来,珍重捧着出门。
盛长裕的脸,比锅底还黑。
程柏升叫人拿了冷帕子,自己捂一块,递一块给盛长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