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孟昕良呢?他看上去,似乎颇为情根深种。”

“不知死活!”

程柏升:“赶紧把督军府修好,把她藏起来。”

“光芒万丈的明珠,人人仰慕。藏起来做什么?我的督军夫人,在我的地盘是‘国母’,她本就受千万人敬仰与爱慕。”盛长裕道。

程柏升:“……”

“姚文洛如果不是老师的女儿,她已经死了三回。希望老师能明白我的苦心,做事有分寸。”盛长裕话音一转,又回到了原点。

程柏升其实不太爱谈论师长姚劭。

姚劭无疑帮过盛长裕很多,他给了盛长裕长辈的支持与呵护。这些感情,对盛长裕很重要。

可程柏升看不惯这个人。

饶是如此,作为朋友,程柏升不忍打破盛长裕心中的温情。

人分不了好坏,只分立场。

姚劭和盛长裕的立场,正在越走越远,盛长裕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固执抓牢过往的感情,不肯承认。

在盛长裕还放不了手的情况下, 程柏升点破这些事,无异于扎盛长裕的心。

好朋友不应该如此。

没有到“忠言逆耳”的处境时,不扫兴,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最大的善意。

三月下旬,薄雨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