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样的路。

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路上遇到了熟人,聊了几句。”

“什么熟人?”

“同僚。”他答。

端阳节的饭菜很丰盛,家里又没太多的人,盛长裕吃了顿家常便饭。

饭桌上,聊粽子、聊最近的米价,以及家长里短。

盛长裕一次也没翻脸。

“长裕,你这段日子要去驻地吗?”饭毕,祖母突然问。

盛长裕:“福州的驻地有点异动,需要在军政府坐镇,最近不用去。那边有陈师长盯着。”

“不忙的话,今晚别回去了,在家里住一夜吧。”祖母道。

宁祯吓一跳。

盛长裕看她脸色。

宁祯笑道:“我没空住,明早还有事。端午节后,库房一堆东西要收,我不回去要乱套。”

“乱就乱。”祖母笑道,“家里不乱套,也看不出管事人的用处。”

宁祯:“……”

盛长裕接话:“这是老人家的智慧。做事不用太勤勉,偷个懒反而叫人知晓‘没你不行’。”

宁祯:你作为上峰之一,居然教我偷懒。

祖母笑道:“你看看,长裕就知道我的意思。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又吩咐佣人,“把姑奶奶的院子收拾干净了,今晚姑奶奶和姑爷住家里。”

宁祯:“……”

祖母都没提前问过她,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宁祯试图再拒绝,又被老祖母给打了回来。

她看盛长裕表情。

盛长裕转眸看向她,眸色幽静,不辨喜怒。

宁祯心情格外复杂,有种临考时候的紧张。

明知道这场考试必须参加,也知道自己可以考好,但正式进入考场之前,还是想要逃走。

她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