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楼去了。
盛夏炙热,一场风暴雨,解了烦人的闷,也把湖内荷叶、荷花打得凋零,清澈湖水变得浑浊。
宁祯去医院拆线,伤口恢复很好。
本就是小伤。
雨后的下午,阳光还是炙热,可不闷了,有清清爽爽的风。
宁祯回了趟娘家。
她大嫂收拾妥当,明早乘船南下。一同的,有二十多口人:大嫂的几个陪房、忠心的管事,她的一双儿女与他们的乳娘等。
浩浩荡荡。
宁祯笑说:“我当年不到十六岁,一个人去留学,就拎了两只藤皮箱。”
大嫂:“你是新派人,我是老派人。”
“这是贬损我,还是自嘲?”
“我以你是新派人为傲,也以自己老派而骄。”大嫂说。
姑嫂俩都笑起来。
大嫂要走,全家不舍。
翌日清晨,一大家子人去码头送行,连老祖母都去了。
快要上船的时候,金暖哭了:“大嫂,你到了发电报。想要吃什么,也发电报,我们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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