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舒始终不看宁祯和盛长裕,垂首敛目跟在周太太身后,一起走了。
中秋节,街上到处都是过节的气氛,热闹繁华。
姚云舒看着窗外,紧紧攥了攥手指。
周太太与她乘坐一辆车,对她说:“原本很顺利的,都怪宁祯。她这个督军夫人,最是不容人的。”
姚云舒在心里想,她可以怪很多人,却怪不到宁祯头上——排队都轮不到。
她受尽了折辱,可她知道源头在哪里。
她那个对她漠不关心的父亲,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我们下次再找机会吧。”周太太说。
姚云舒应了声是。
她回家后,拿着簪子比划自己的脸,被她母亲瞧见了。
三姨太吓得半死,抱着她哭:“你不能伤害自己!”
姚云舒:“我就是试试簪子。”
“我知道你今天委屈了,你想不开。可日子就是这样过,没有哪一天不苦。
女人总要嫁人的,你不能毁了自己的脸。日子已经这样难了。破了相去纺织厂找女工做,人家都不收的。”三姨太哭着求她。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姚云舒自残破了相,等于是反抗父亲。姚劭和姚太太饶不了她,而她无力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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