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气。
她在帅府内院生活了好些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如今,连照在地上的日影都不对味了。
宁祯和盛长裕把什么都改了!
老夫人忍着脾气,一路上逛过去,时不时蹙眉。
她没有一处满意,每个地方都要挑一点错。
然后去了主楼。
进门时,老夫人差点绊一跤,身后副官上前要搀扶。
“这地方妨碍我,我从进门就气不顺。”老夫人说。
宁祯:“……”
老夫人这天回去就不太舒服;而后,陆陆续续请医吃药,一直说头疼。怎么个疼法,又讲不明白。
她病了五日,叫人去驻地把盛长裕请回来,她要交代后事。
盛长裕愣是拖了一天才回来。
好歹回来了。
也不知他舍不得母亲死,还是盼着母亲死。
老夫人在儿子跟前,涕泪横流,说自己不中用了,可她不想死。
“舍不得你们兄妹四人。你和你弟弟,都还没子嗣,我去地下见了大帅,如何交代?”老夫人哭道。
盛长裕压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