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祖母老了,不像年轻时候那般果断,容易患得患失。”祖母笑道,“做了督军夫人,的确不能太过于疑神疑鬼,要勇敢才有威仪。”

宁祯便笑起来。

祖母很惯孩子的。哪怕她不太赞同宁祯的“嚣张”,也没打压,而是先肯定了她。

要是宁祯遇到了事,祖母绝不会跳出来说“当初你但凡听我一句”,而是会告诉她,每个人都可能遇到意外。

天气越来越冷了。

又下雨。

阴雨连绵,冻手冻脚,戴云兮却冒雨出门。

马车房还是宁祯管着,戴云兮也没避讳什么,直接坐车出去。每次不是去逛街,就是回娘家。

“……夫人,开车的孟六说,他瞧见二少奶奶拿了一个烧焦的信。她非常小心放在衣服口袋里。”车马房的管事,如此告诉宁祯。

宁祯之前就发了话,马车房多留心,有了异常就告诉宁祯,宁祯有赏。

她闻言,微微沉思。

门房如今不归宁祯管了,可在她手里的时候,她也积累了人脉。

她让马车房的管事回去,叫了门房上的亲信,偷偷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