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拿到离婚书才出发,不惜用枪。
“我们也不是她。”宁策说。
其实,宁策还想说,父亲留给宁夕的盒子,不像是装了匕首,而是更轻的东西。
宁策那天进房间,嗅到了烟味,是宁夕烧了什么纸。
宁夕之前非常伤心。然而那天后,她的伤心里带上了一股子恨意与坚决。
这些,宁策不好对程柏升讲。
宁夕连家里都瞒着。假如她真有什么计划,如此隐秘,才是最好的,不需要任何人窥探到。
兄妹连心,宁策隐约是懂宁夕的,却又只能猜到三成。
“柏升,你告诉督军,我大哥、二哥和我,绝不会动。宁家哪怕没了我阿爸,我们也是督军的忠诚良将。宁家不会背后捅刀。”宁策道。
程柏升苦笑,又欣慰:“我一定转告。”
只是失去了宁夕,盛谨言现在估计没心思理会这些。
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里。
哪怕明天华东四省就散了架,他现在也整顿不了心情去处理。
程柏升尽力替他撑着。
几日后,程柏升在报纸上看到了宁夕。
宁夕穿了件洋裙,立在码头,微风吹得她头发乱糟糟;她神色幽静,眉宇间带着一点愁苦,越发美丽。
这份是港城的报纸,却被不停转载,因为照片拍得非常动人。
美丽又忧郁的盛夫人,她的新闻一出现就无比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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