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这辈子唯一说过的软话,大概是宁夕非要离婚时,他那一句“我认输”。

从不服软的人,那是他仅有一句软话。

宁夕的心,似针扎般疼,端起咖啡猛灌了一大口。

她好想回家。

她想抱抱盛谨言,在他怀里痛哭一场。

还好,终于要结束了。

宁夕和程柏升聊了快两个钟。

他送宁夕回了六国饭店,问起孟昕良:“他人呢?”

“往东北去了,一点小事。”宁夕说,“他叫我照顾好圆圆。这个饭店是他定下的,周围安排了他的人。否则,我肯定要换个地方住的。”

程柏升点头。

他回到了华安饭店时,盛谨言还没醒。

中午吃饭时,盛谨言才知道程柏升早上去见了宁夕。

他只是叫了程柏升去,没主动问起。

程柏升如实相告。

他把宁夕提到程阳、盛长宽的话,都告诉了他。